【2018·无奋斗不青春】为什么是十一龙樾？(2)

　　四、我走访过的那些学校

　　听讲座、在网上搜集信息，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他说这家好，评判标准是什么？他看重的和你看重的一样吗？这些都是要了解的。大部分大V拿出来说的都是中考成绩，什么一分差出一操场（的人）。但，这不是我最看重的。品德、性格、能力、眼界的培养，在我这里，都比分数更重要。学校好不好，还得眼见为实。

　　某一个周末，我带着孩子，去实地看看她念叨的六小强。我俩早上奉完粥之后搭乘其他志愿者的便车，先去了清华附。非开放日，校园自然是进不去的。但清华附的门边有个小门，是升学办公室，里面有十分和蔼的老师接待了我们。尽管我们既不是体育特长生也不是美术特长生也没有上过清华的坑班，但老师还是帮我们报上了过几日的校园开放日的名。清华附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从清华附出来我们骑车去101，101的门卫十分严肃，明确表示不收简历。

　　我们一路骑行，去了人大附、北大附、首师附和十一本校。当天的骑行距离真不短，但就当是锻炼吧，而且也让孩子感受一下，如果去那所学校上学，从家里通勤的话，距离有多远。让她估算，她的路程时间和她每天可以用于学习的时间。

　　后面四所学校里面，首师附的门卫最好沟通，愿意代收简历并转交。

　　跑一趟，又进不去，有什么意义吗？还是有的。比如首师附学校门口有学校的介绍展板，我们仔细地看了，学校看重的它自然会放在自我宣传材料里。学校周边环境、交通情况、校园等都是可以看得到的，有些相对杂乱，比如北大附；有些周边衰败，比如十一本校北侧的那条街；比如保安的态度友好或倨傲反映学校的理念和管理水平等等。有些学校周末也有孩子出入，问问他们，周末来学校干嘛、他们对学校的观感。观察一下学生们，他们的样子是不是你喜欢的学生的样子？如果孩子就读在这里，可能一两年以后，孩子就会变成他们的样子。

　　五、我参加过的校园开放日

　　只是在外围看，当然印象是很肤浅的，还得抓住校园开放日的机会去深入了解。开放日很重要，一般会有校长讲话。校长是一个学校的灵魂，他的办学理念是什么样的，听他亲口说一说。他的学校是什么样的，你去亲眼看一看。即使没赶上开放日，也要在网络上搜索一下校长的讲话视频、书籍、文章报道等，了解一下校长的办学思想。

　　很多学校的开放日扎堆，我就赶上过一天去好几家的，什么是重点主次，多走几家就会有自己的感觉。不是每家开放日我都赶上了，所以提前关注的家长很可以从3、4、5年级就开始参与校园开放日活动，只要校长不换，学校的大风格不会变。这样次第地就可以了解很多学校。对于自己重点关注的学校，持续地去参加2~3年的开放日，对它的发展就有自己的判断啦。但我当然没有这么充分的准备，我这又是对后面家长的建议和提示。

　　最混乱：交大附中。交大附中选择在工作日的下午开放，校长的初衷是希望让家长们可以看到孩子们上课时的真实情况。想法是很不错的。但学校严重准备不足。校长自己说，没想到工作日也来了这么多的家长。安排在一个大礼堂，座位不够，很多家长站着，挡住坐着的家长们，现场从其他地方调配小圆凳过来，一批一批地运过来，安置了很久才开始。导致校长的情况介绍还没有结束，又有的家长要去接孩子了，不断离场的人踩踏得地板隆隆响。现场效果十分勉强。

　　最热闹：清华附。清华附的开放日也是孩子们的校园日。所有班级和社团都在操场上摆出自己的摊位，有自己的主题，孩子们售卖自己的作品或想法挣钱。孩子们的状态松弛而自然。清华附对体育的重视是我喜欢的。观察学生们的状态，一个个精气神都挺足，挺好的。校长的讲话我认真地听完了全场，划重点：清华附背靠清华，随时在清华里溜达就会碰上几个院士；校长我本人也是各种棒棒哒，你们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会长不好吗？呃，打个比方，一片肥沃的土壤当然有利于提高种子的成活率，但，如果这里面属于我只有1粒种子，我怎么能确保它一定能发芽呢？这个，我在校长讲话里没有听到。

　　最居高临下：101。101的xsc开放日我没赶上，我去参加的是中考的。但校园是一样的、校长是一样的、办学理念是一样的，所以也是有参考意义的。分管校长讲话时间比预定的晚了约半小时，现场在调试设备，说是新换的设备。校长倒也诚挚地为准备不周道了歉。接下来的讲话从学校的悠久革命历史说起，讲了很久，然后介绍他们顶尖的优秀学生的代表，真的水平很高，比如有学生发现了小行星，行星以他命名。但，这都是顶尖的那1~2个，我关心的是大多数，我关心的是如果我们来了，作为普通孩子，我们有没有成长的空间。这个没有听到。负责现场咨询的老师分了好几摊，但大部分是双手交叉抱胸的姿态，讲话时下巴微扬。只有一位女老师愿意把姿态放低，诚挚和善地看着提问者的眼睛，尽力去听明白问题，尽力去提供答案和帮助。学校的校园很大，确实很美，有很奢侈的真草坪足球场，周末排球馆里有孩子在训练。学生宿舍设施也不错，4人1屋，自带卫浴，但是寄宿只对高中生，初中没有。宿管老师说，孩子们晚饭后就要回到寝室，在寝室里上三节晚自习。校园再大，孩子们大部分时间也只有自己的教室和寝室呀。图书馆里新书不少，但从书的选择上，缺乏特性，没有体现出学校的引导方向。碰上一位人大附初三学生的家长，她家孩子在人大附的普通班，能排进班级前4，一共8个普通班，4个实验班，她说她家孩子没有机会考进人大附的高中，所以要来看看其他学校。

　　最“拘谨”？：北航附。那天有好几所学校都同时开放，所以我没有留下来听校长讲话，只是在校园里转转。学校组织了学生讲解员，带领来访的家长一队一队地参观。老师们穿着统一一致的套裙，接待家长们。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套裙，让我感觉老师们普遍有些拘谨？可能是误解，毕竟我待的时间短。老师们解答问题的态度都比较诚恳，很明显是希望招徕更多的好生源。我重点看了图书馆，图书馆里的藏书相对老旧，新书里以各种教材、教辅为主，拓展视野的不那么多。

　　最自然：地质附。跟北航附同一天开放日。我到的时候校长讲话已经开始了。请了一位区JW的领导来讲话，言语中对校长多有褒奖。我站在门边听了一小会儿，去自由参观了。学校不大，但有一处小花廊还挺有设计感。学校的书法特色课和堆绣课让人印象深刻。书法教室里有一位老师和数位学生，学生们在练字，老师满心欢喜地给我介绍孩子们的字，拿出一沓沓练习给我看，这是哪个班的那是哪个班的，又给我介绍，墙上的这幅字是现场哪个孩子写的，另外哪个孩子又有多大的进步。看得出来，是一位真心爱孩子爱教育的老师。有个孩子现场送了我一副她的字！书法老师每周日下午公益教授成人书法，为她点赞！堆绣老师是非物质文化传承人，跟我分享，有位初三的孩子坚持做堆绣。她本担心会影响孩子学习，但孩子反而告诉她，堆绣帮助她集中注意力、提高了成绩。选择北航附和地质附来参观的原因是除了市重点之外，我希望了解区重点和普通学校的水平，找找锚准，到底差多少。可以说，地质附给了我惊喜，它的气质淳朴，书法和堆绣老师对孩子和教学的热爱十分给它加分。但学校卫生间的气味太大，体现管理上还是有需要改进和提高的地方。另外，观察孩子们的体型，有不少肤色偏深的圆滚滚的小胖墩，也有不少体型敏捷的孩子，高矮胖瘦各不同，挺有一种看见没打过化肥的大小不同的绿色农产品的喜感，不像其他学校出来的孩子气质相对统一。

　　最open的学生和最戒备的老师：十一本校。严格说，我去的那个不算十一本校的开放日，是网报之后被通知去交材料的日子。我去的早，第一波就等在外面。交完材料之后没有直接离校，在校园里各种逛、跟学生各种聊、还去找老师聊，我去看了他们的若干教学楼，还去看了他们的晚自习。顺便也看了在十一本校里的建华学校。交材料是在十一国际部的楼前，所以我先去逛的是国际部。国际部都是高中的孩子，有些正在休息，有些是短课间。有个男孩让我很感动，他下来在自动售卖机买水，因为我找他了解情况，他就耐心地回答我，直到课间要结束，甚至没给自己留出买水的时间就直接又回去上课了。我当时不知道他后面还有课，所以耽误了他买水，真的很不好意思。在休息区又碰上几个高一的女生，孩子们真的很健谈，有两个是十一三三的，有清华附的，还有一个是西城过来的。她们主动地帮我比较各个学校的特点，划重点是：十一管得没想象中的松，清华附管得没想象中严。来自清华附的姑娘告诉我，清华附不同班级的风格差异很大，主要取决于班主任，班级概念特别强。她对十一几乎整个年级的孩子们都互相认识表示很羡慕。来自十一初中部的两姑娘纷纷表示特别喜欢十一，还跟我八卦，十一有学生情侣一路相伴，总是上对门名校，清华-北大，出国留学也继续这样，都是对门的名校，直到博士毕业后最近回到十一学校举行了婚礼。我让姑娘们帮我比较十一本校和十一龙樾，姑娘们尖叫道，去龙樾，龙樾建得超美的，我们有好多喜欢的老师都去龙樾了。又说她们来国际部学习压力特别大特别累。十一姑娘们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但坦率讲，从外形上看，体质上不如清华姑娘。孩子们拿出手机要点外卖作为晚餐，我问为何不去食堂吃，说是太远懒得走。

　　我后来又去其他教学楼，跟高中老师交谈。高中老师态度很好，回答了我关于学生的手机管理等等问题。